十月一是什么星座-闰十月是哪一年( 七 )


尽管如此 , 个人自称其“字”的情况 , 还是相当少见的 , 在像《张氾请雨铭》这样庄重的石刻铭文中 , 铭文的作者更绝对没有称谓自己“字”的情况 。 清代研究两汉金石文字的大家翁方纲即曾专门就此指出:“系衔自称字 , 尤碑法所无 。 ”(翁方纲《复初斋文集》卷二二《跋孔祭酒碑》)虽然在很多铭文的篇末 , 往往会附记造碑主事官吏的“名”与“字” , 但这都是以叙事者他称的口吻写出 , 而不是碑文作者的自称 。
在这样的背景下 , 我们看这通《张氾请雨铭》 , 竟然开篇后紧接着纪时的文字 , 就记述自己的身份说“吴房长平阴张氾字春孙”云云 , 这实在太显怪异了 。 核实而论 , 这样的写法 , 更像是墓碑中对墓主身份的记述 , 而绝不应该是一位官员记述自己奉诏行事经过的合理方式 。
因此 , 这一点也很显著地绽露出《张氾请雨铭》作伪的迹象 。
(五)《张氾请雨铭》的篇章结构
在这篇《张氾请雨铭》的末尾 , 是以“乱曰”云云数句结尾 。 关于这个“乱曰”之“乱” , 刘勰在《文心雕龙·铨赋》中曾对其性质和作用有所讲述:
既履端于倡序 , 亦归余于总乱 。 序以建言 , 首引情本;乱以理篇 , 写送文势 。 (据范文澜《文心雕龙注》卷二)
这个与“序”相对的“乱” , 乃写在全篇之末 , 用以煞尾 , 令文句的气势更显充足 。
具体落实到石刻碑铭当中 , 我们常见的通例 , 往往是整篇铭文 , 分作三段 , 也就是三个组成部分 。 第一段 , 用散句叙事 , 相当于前述《文心雕龙》所说的“序” 。 第二段 , 往往以“其辞曰”(或作“其颂曰”、“作诔曰”、“叙曰”等)数语 , 引出一大段四字(或三字)韵语 。 这一部分内容 , 或可用“颂辞”二字来概括 。 第三段 , 以“乱曰”(或“重曰”)起首 , 带出一小段韵语 。 最后这第三段“乱”句 , 实际上或有或无 , 并无定规;更确切地说 , 带有“乱”句的铭文 , 实际只有一小部分 。 没有也就罢了 , 但若是有 , 则必定是对前面那段“颂辞”的总括和增强;换句话说 , 这第三段内容 , 是以第二段内容的存在为前提的 , 即有二才会有三 , 没二也就不必有三了 。
与东汉碑铭这一通行形式相对照 , 《张氾请雨铭》的篇章结构 , 却很不合乎常规 。
从开头起 , 到“国殷民考 , 盖如斯石”这一大段内容 , 除了至“以诏请雨”为止起首的三句之外 , 大体接近于整齐的四字韵句 , 也大体上都属于叙事的内容 。 在通行的碑文中 , 这部分内容是本应写成散句的 。 若是将其视作抒发某种情怀的“辞”语 , 即前文所说“颂辞”(尽管从内容上看 , 这样做并不合理) , 那又理应先系以“其辞曰”或“其颂曰”等字样(譬如把这三个字插在“絜斋诣山”句前) , 可这我们也未能看到 。
这样 , 在缺乏“其辞”(“颂辞”)对应的情况下 , 铭文的篇末 , 忽地冒出“乱曰”云云的句子 , 这竟是何其突兀 , 可以说完全没有来由 。 ——《张氾请雨铭》这种非驴非马的篇章结构 , 同样显示出它应当是一篇胡编乱造的赝品 。


以上关于本文的内容,仅作参考!温馨提示:如遇专业性较强的问题(如:疾病、健康、理财等),还请咨询专业人士给予相关指导!

「辽宁龙网」www.liaoninglong.com小编还为您精选了以下内容,希望对您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