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冬月初十是什么星座 92年腊月是什么星座( 五 )


对书信编号表现为是一种有意识的文献制作行为 。 尽管南宋开始,文人自编书信集即已出现,但清代不少文人自编书信集的普遍性和规模,却是前代所不及 。 如谭献自编的《复堂师友手札》,袁昶也曾“手辑友朋来函, 装潢成册,题曰《停云留迹》” 。 为书信编号能给编检书信集提供方便,这或许也是书信编号被广泛使用的缘由 。 有意识 为书信编号者,往往都有大批书信存世,可能并非偶然 。 在谭献等人日记中,还有自己整理书信的记录 。 善于保存文献的胡适,更是清楚标记每一封书信的文字数量,以为将来书信整理出版作铺垫 。

92年冬月初十是什么星座 92年腊月是什么星座

文章插图
胡适自编书信目录抄本,见耿云志主编《胡适遗稿及秘藏书信》第13册,黄山书社,1994年,第258页 。
给书信编号,不仅有助于书信归档整理,也便于查检是否失收信件 。 郭嵩焘日记光绪三年(1877)五月初七日,收到弟弟郭仑焘(字志城)三月初四日发出的信件,小注云:“正月初四日一信 。 至此为第二信,信面亦编第二号 。 而云正月廿八虎宣尚有带上海一信,何也?”这封信郭仑焘自编为第二号,却在信中说其子郭虎宣正月廿八日还带有一封信 。 郭嵩焘由此怀疑这封信的下落 。 由此也可见,书信的编号有时并不遵循写信者的编号,而是作者对所收书信的重新编号 。 这种情况类似当前快递站对快递单号进行重新编码 。 对远渡重洋的郭嵩焘而言,书信编号十分关键 。 根据日记记载,五月初九日,郭嵩焘收到文报局寄来三月廿二日发递的廿三号包裹,中间包括家信二号 。 五月廿三日接文报局三月廿九日第廿四号包封 。 六月初五日,收到文报局四月十四日第廿六次包封(由英公司果利治船递到 。 其廿五号由眉江船递寄,已沦大洋海矣),中附郭仑焘第三号信 。 七月初四日,得第六号家信,“其四号(四月十三)、五号(四月廿五)两信至今未收到 。 ”对郭嵩焘而言,家信失收仍是大问题 。 或许正是因为当时中国和欧洲之间邮政传递的不确定性,促使郭嵩焘对书信和包裹不厌其烦进行编号 。 郭嵩焘遭遇的信件丢失在晚清并非个案,即便在国内,信件丢失也是常事 。 如身在北京的苏州探花吴荫培1901年十月初六日日记记载:“是日,得三号家书,知二号邮信未到 。 ”这种情况到民国年间可能仍未有大的改善,故梁启超、胡适等人所作大量家书也常使用数字编号 。
为保证信件的准确传达,清人的书信编号不仅针对书信信封,也针对书信正文 。 这种对书信正文与信封的双重编号有其意义,如林则徐道光二十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致郑夫人、林汝舟第十六号》信指出第十一号家书四十六天就收到,十分快捷,“惟信封全行拆破,直将家信红纸及抄件显露在外,有目共睹,虽极可恨,而无如之何 。 驿站中毫无顾忌,一至于此 。 ”驿站寄送信件,可能丢失信封,故信封编号并不保险 。 又如陈用光《太乙舟文集》卷五《与伯芝书》:“忆六月曾发六号、又六号两信,此月所发信内列第七号,而兰瑞不知,乃外列不列号,可见其粗心 。 此次我乃仍列第七号也 。 ”这封信并没有落款时间,但从有限的信息中仍可推测 。 陈用光在写给侄子陈兰祥(字伯芝)的这封信中批评儿子陈兰瑞(1789-1823)做事粗心 。 陈用光在给陈兰祥的信中编号,六月份写了两封信,编号分别为六号、又六号 。 此月(当是七月)又写了第七号信,但陈兰瑞在寄送第七号信时,在信封上没有标号,以至于陈兰祥对此生疑,故而陈用光才在信中予以解释 。 这则材料表明信件内外均有编号,此为双重保险,但登记常以信封编号为准,故陈用光新写信件仍然编为第七号 。 同时也揭示书信编号可能发生错误 。 当然,也有信封编号,而书信正文不提及编号信息者 。 如道光三十年(1850)二月二十七日,翁心存“得三儿正月廿五日所发庚字元号书,并外十件”,但此信在翁心存书信正文中并未编号 。


以上关于本文的内容,仅作参考!温馨提示:如遇专业性较强的问题(如:疾病、健康、理财等),还请咨询专业人士给予相关指导!

「辽宁龙网」www.liaoninglong.com小编还为您精选了以下内容,希望对您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