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长久“宅”在家里,脑子和身体会一起生锈?( 三 )


实验表明 , 我们看电影、读小说、讲故事和听故事的时候 , 被激活的是默认模式网络 。 我们已经知道 , 在默认模式活动和主动执行模式活动之间切换 , 能够产生创造力 。 但是最近一项重要研究提出一个更有意思的观点 , 认为创造力是在主动执行网络和默认网络同时参与的时候产生的 。 这就像同时看到森林和其中的树:聚焦细节 , 同时关注整体 。
心理学和神经科学迟迟没有意识到行走对创造性思维的促进作用 。 诺贝尔奖得主、心理学家、经济学家丹尼尔·卡内曼(Daniel Kahneman)却是一个例外 。 他在著作《思考 , 快与慢》(Thinking, Fast and Slow)中写道:“有一个边走边思考和工作的最佳速度 。 ”他甚至提出 , 行走中轻度的身体刺激 , 可以激发更警觉的意识 。 卡尼曼叙述的结尾很有趣 。 行走 , 然后心算 23 和 78 的乘积 , 你会马上停下来 , 不再走动 。 卡尼曼评论道:“当步速超过漫步的速度时 , 行走体验变得完全不同 , 因为转换到更快的速度 , 会极大地破坏思考的连贯性 。 ”他举的例子 ,当然只能说明他个人的情况 。 乘法问题定义明确 , 而且有固定规则 , 解决这个问题需要严格的子任务序列 , 这些子任务都非 常依赖于工作记忆的同时呈现 。 换句话说 , 此时不需要——其实是极不可取——创造性的解决方案 。 但是对于其他类型的问题也是如此吗?对于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呢?这些问题本身的 表述都模糊不清、存在缺陷或不完整 。
发生在伟大的爱尔兰数学家、都柏林三一学院的威廉·罗恩·哈密顿(William Rowan Hamilton)爵士身上的故事 , 就与卡内曼完全相反 。 哈密顿努力构建一个新的数学理论 — “四元数”——将复数理论延伸到三维空间 。 它涉及完全异于日常经验的数学 , 但这一理论可以用于当代物理学、电脑游戏、动画和图形 , 甚至电动牙刷的设计 。 14 哈密顿在他每日固定的两小时行走过程中找到了答案 , 路程从都柏林北的丹辛克天文台到爱尔兰皇家学会或三一学院 。 哈密顿用削笔刀把基本公式刻在卡布拉的扫帚桥上 。 如今 , 桥上有一块牌子纪念哈密顿的贡献:
威廉·罗恩·哈密顿爵士于 1843 年 10 月 16 日途经这里灵光一闪 , 发现四元数乘法的基本公式i2 = j 2 = k 2 = ijk = — 1 , 并刻在这座桥的石头上 。
哈密顿自己这样描述灵光闪现的瞬间:“然后我恍然大悟 , 我们必须承认 , 在某种程度上 , 为了计算三元向量 , 存在空间的第四维度…… 一个电路就这样闭合 , 火花在闪动 。 ”这一灵感瞬间包含许多关键要素:长时间思考、准备和孕育 , 新问题的主动构建 , 通过漫长的思考测试不同解法;同时 , 还有大量的行走 。 现在 , 当地每年 10 月 16 日都会举行哈密顿步行以纪念他的重要发现 , 世界各地的数学家都前来参加 。

行走长久“宅”在家里,脑子和身体会一起生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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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 , 快与慢》 , 作者: [美国] 丹尼尔·卡尼曼 / [美国] Daniel Kahneman , 版本: 中信出版社 2012-7
“创造力”不仅来自于思考 , 也来自于身体
那么 , 从这些轶事中我们能获得什么呢?行走 , 为创造性的数学思维制造障碍 , 还是提供便利?首先 , 以上两人面对的问题不同——一个定义明确 , 需要单一的解法;另一个定义模糊 , 需要创造性答案 。 这表明 , 行走对思考后一种问题有促进作用 , 尤其是需要发散思维的问题 , 这种思维需要探索多种潜在答案 。 不管是行走中、行走后 , 还是贯穿整个过程 , 行走都能够影响创造性思维过程 。 而且行走的作用有正面的 , 也有负面的 , 取决于何时测量行走的作用 。 如果大脑处于更好的生理状态 , 那么创造性思维就能获得持久的间接溢出效应 。 最后 , 我们还要明白一件事:卡内曼承认 , 快速行走更费力 , 需要相对持久的注意力 , 不让自己突然跑起来 , 或只是为了避免摔倒 。 我们已经知道 , 有氧运动对大脑有各种深远的积极影响 ,对心肺功能亦然 。 因此 , 以略低于需要持续关注的速度行走 , 对创造性认知有最佳的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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