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图 中国对学术不端的治理力度仍需加强( 三 )


学业成绩肯定有些夸大其词,但国家近期出台的一系列措施,有效减少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比如我参与的国家自然科学奖评选规定,申报成果必须发表五年以上,保证了科研成果经过一定时期的检验 。此外,申请人在研究中所承担的工作比例、发表评论论文的地点、他的被引和自引指数都是选择因素 。
回到蒲:同行举报可以说是中国揭露学术不端的主要方式 。你觉得它的作用是什么?
王小凡:目前,与美国的情况类似,同行报告在中国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其中不少来自国外期刊 。当人们看到有问题的文章时,他们可以在相关网站上进行举报,甚至有人对学术规范“挑毛病” 。期刊通常会认真对待报道 。比如我担任副主编的一个生化期刊,收到报告后会根据结果组织工作人员进行检查并做出相应的决定 。虽然这增加了期刊的工作量,但仍保持了学术严谨性 。
以美国为例,我工作的杜克大学因同行举报而陷入重大学术不端行为 。杜克大学曾经有一个测量小鼠肺活量的实验平台,科学家们通过这个平台获得了相关数据并发表了50多篇论文 。经过几年的观察,一位参与部分工作的实验者发现,平台管理者在大多数情况下并没有对实验小鼠进行实际测试,而是将捏造的数据交给科学家 。因此,实验者将其报告给了 NIH(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IH调查发现情况属??实,导致50多篇论文被撤回,杜克大学被要求归还所有根据相关实验结果获得的项目资金,并因监管不严被罚款1.3亿美元 。根据美国相关法律,举报人可以获得30%的罚款作为奖励 。此后,杜克大学对学术不端行为的监管更加严格,并增加了新的要求——“凡观察到学术不端行为,不予举报的,将追究其责任 。”
返回公园:有奖励和惩罚,两种方式 。那么在美国,如果学校收到举报信,一般会怎么处理呢?
王小凡:学校接到报告后,一般都会先进行自查 。基于调查成本和隐私考虑,学校一开始不会邀请第三方调查 。但如果涉案人员级别较高,将考虑委托第三方进行调查 。当对学校的调查结果不满意时,NIH等相关科研资助单位将亲自组织调查,并根据结果进行处罚 。
同样在杜克大学,十多年前,一位学者发表了一篇题为“利用基因表达分析肺癌和乳腺癌的精准医学”的论文 。基于这一成果,杜克大学获得了多项研究项目的联邦资助,部分研究成果已用于临床试验 。后来,两名校外领域的科学家发现主要实验结果无法重复,并对学者提出质疑 。由于学者的顾问是一位备受尊敬的教授,杜克大学决定邀请第三方专家进行调查 。但由于该学者在调查中提供的数据是计算机存储的阶段性实验分析数据,所以在第一次调查中没有发现问题 。此后,两位科学家依然坚持质疑,并与该领域30多位专家共同汇报了报告 。结果,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亲自组织调查,发现该学者在计算机存储之前修改了实验开始时产生的原始数据 。最终,这位学者被开除,他的项目被取消,他导师实验室的所有相关论文都被调查了 。杜克大学也遭受了巨大的声誉和经济损失 。除了被联邦政府罚款外,还要赔偿参与临床试验的患者家属 。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数据的复杂性,计算机存储和处理的数据来源难以追溯,给本案的侦查和监管带来很大困难 。如今,科研设计和实验结果的数据量巨大,保存原始数据及其动态变化非常重要 。因此,自事件发生以来,杜克大学要求研究人员保留所有项目的原始数据,并且必须记录每一次修改,尤其是计算机存储的数据 。比如我们实验室每年都要给部门负责人签一份保证书,保证数据处理和存储方式可以随时追溯、可追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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