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印雪指什么生肖,飞鸿雪爪讲的什么生肖( 六 )


?之七:幕天席地这是来到敦煌的第二日 。 拜别了人头济济的莫高窟 , 薄暮时分 , 待大地的热气蒸腾 , 空气变得清凉 , 我们要穿过绿洲中的村庄 , 去往沙山露营 。 车轮扬起漫漫沙尘 , 我们跟随道路旁的人工水渠前行 , 这绿洲的命脉不断四散延伸 , 由粗变细 , 渠中来自雪山的清流触感清凉、水质上佳 , 翻卷着深入绿洲的每一个角落 。 绿洲的外围以低矮灌木结篱 , 紧挨着密植一圈高大杨树为屏 。 杨树树干不见得粗 , 但高直硬朗 , 侧枝少旁逸 , 株株有插天之势;叶形宽大如掌 , 并不如何的重叠茂密 , 而片片直指青天;叶片正面翠绿背面银白 , 在不息的漠风中齐刷刷地闪耀着一树树银光 , 这场面在大片黄调子的背景中时时上演 , 初见时很有些震撼 , 当真无愧《白杨礼赞》的褒扬 。 树篱之内是一片片安然生长的果园 。 这时节果树们尤其丰腴 , 应季的各色果子坠了枝 , 树树桃夭 , 只架下的葡萄一串串还泛着绿光静候着初秋 。 绿洲人家的泥砌平顶房舍在重重绿意中时隐时现 , 车在绿洲边缘一处小院停下 , 余下几百米小路要徒步了 。 凉风穿林过隙徐徐而来 , 夏蛩声声鸣泉淙淙 , 人行其中 , 两侧绿杨将天空遮挡得只见一线 。 果树也更是密集 , 鲜嫩的果子触手可及 , 摘一个解渴 , 甜过初恋!这景致 , 如果忽略脚下小径满布的细沙 , 莫如说是行进在南国深处 。 行进不多时 , 透过树隙沙山的轮廓清晰可见了 , 只隔着一道树篱 , 繁与芜泾渭分明 。 忙不迭紧走几步 , 拎起鞋子赤脚踏进沙原 , 脚缝间的沙子是极致地细滑 , 满含着白日的余温 , 那温存透过脚心直抵指尖 , 弥散在漠风的清凉中 。 初时沙原尚平坦 , 骆驼刺东一蓬西一丛随意生长 , 点缀在黄沙之上 。 大概是温软过了头 , 每前行一步沙子都会掩没脚背 , 下陷 , 拔起 , 再下陷再拔起 , 周而复始 , 行走便分外吃力 。 沙原的尽头是一座巨大沙丘 , 坡度缓缓上升 , 顶端须仰视才可见 , 之上是一抹绿色也无了 , 满眼一色的金黄 。 此时 , 沙丘西边 , 夕照接了天地 , 云霞变幻莫测 , 光芒盛大处一支驼队逶迤而上 , 驼铃遥响……孰古?孰今?是幻?是真?夜幕低垂 , 独坐沙山顶 。 山脚凹处是我们的营地 , 沙地摩托正在四周快速逡巡 , 发出巨大的轰鸣 。 一边是密集的野营帐篷 , 一边是成排的木条桌椅 , 空地上篝火熊熊乐声震天 , 那里有许多青春的身影 , 啤酒就着烤串 , 欢声随着笑语 。 许是年岁又长了些 , 只想远远地做个看客 。 少了月光 , 夜空的底色是泼墨的黑 , 光年亿万 , 星河何其浩瀚 。 星子比平常大了很多 , 星光入眼极璀璨 , 分明伸手可摘 , 却只能遥遥相对 。 漠风携粗粝沙砾而来复呼啸四散 , 风力强劲 , 避无可避 , 从发梢到脚趾无处不是沙子 , 索性躺倒 。 漠风在歌唱 , 只此一曲 , 调子千万年地凄凉 。 待得久了 , 忽略远处同伴的召唤 , 再漫声应了过路领队的叮嘱 , 掏出千辛万苦带上沙山的啤酒 , 就着风 , 慢慢见底 。 这个夜晚 , 我 , 沾染了些许忧伤 。 夜色更深 , 风力持续加强 。 有些乏了 , 一路滑下沙山 , 合衣钻进帐篷 。 身下的沙地凹凸不平 , 风沙和着星光不时从篷顶漏下 , 许久难以成眠 。 不若听风长吟吧 , 一夜无眠 , 何妨?天色微明 , 起身看罢大漠雄奇的日出 , 我们迅速拔营 。 下了沙山回到那绿洲小院 , 最后一次向大漠作别 。 不经意地一回首 , 那姓秦人唤大少的领队正在葡萄架下燃起一支香烟 , 也向他低低道了声再见 , 拿烟的手略一滞 , 烟雾后的神色似有一丝动容——是的 , 再见 , 再不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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