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零年生属什么生肖,十二生肖一九八零年属什么( 二 )


Y乙先生讲述了碑阳商号元兴永、碑阴Y元仲与自己家族的关系 。 他说Y家康熙三十几年来到口外 。 碑阳元兴永属于其祖先所娶女子的娘家 。 Y家在第20代 , 从代县迁到忻州董村 。 到第27代 , Y宣儒一枝从董村迁到板申气 , 碑阴上的“Y元仲”为其第29世先人 , 当时系定居于板申气的第三代 , 前三代先人均在口里安葬 。 依据族谱 , Y乙先生是第37世 。 此后 , Y乙先生还介绍了板申气村祈雨的情况 。 他说板申气村民原来住在庙湾 , 后来迁至今板申气 。 此后每年五月十三日 , 从庙湾敲锣打鼓请龙王至脑包庙 。 Y甲先生补充说 , 请回龙王后 , 还要唱戏 , 起初在脑包庙前的戏台唱 , 后来迁到村里唱 。 蔡伟杰和包呼和木其尔两位老师指出五月十三是蒙古人祭敖包的日子 。 板申气村脑包庙请龙王和唱戏的日期 , 反映不同文化传统的层累 。
脑包庙(田宓拍摄)
脑包庙里的神像和壁画(陈博翼拍摄)
结束在脑包庙的考察之后 , 考察团又来到国道南侧的“十二寡妇” 。 “十二寡妇”坐落在脑包沟旁的小树林中 。 “十二寡妇”本来是蒙古人的敖包 , 原来中间是一个大脑包 , 两侧各有六个小脑包 , 现在只剩一个大脑包 。 定宜庄老师指出内蒙古草原上这种由十三个敖包组成的敖包群非常普遍 。 至迟在民国年间 , 板申气的这个敖包群被当地汉人称为“十二寡妇” 。 这一名称源自杨家将十二寡妇征西的故事 , 主要经由晋剧等戏曲 , 在归化城土默特地区广为流传 。 “十二寡妇”的说法表明 , 走西口的山西汉人对蒙古人的脑包进行了重新解释 。
在“十二寡妇”旁边 。 Y乙先生讲述了关于脑包的三个民间传说故事 。 第一个传说故事是说 , 有一个买卖人从板申气官道经过 , 去包头做生意 。 走到“十二寡妇”时 , 天阴下雨 , 有一个老太太从屋子里走出来 , 对他说:“你在这里休息吧 。 ”第二天 , 买卖人醒来 , 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石头堆上 。 买卖人心想这是一块宝地 , 做完买卖 , 要回来祭祀 。 第二个传说故事是说脑包附近原来是王家的地界 。 王家人在地里耕作时 , 吃了供奉脑包的寿桃 , 安然无恙 。 一个与王家人一起劳作的村人 , 也要吃 。 王家人说:“你们不能吃 , 我们一直是老邻居 , 吃了没事儿 , 你要吃了 , 大神要惩罚 。 ”这个人吃了贡品之后 , 果然就生了病 。 第三个故事是说 , “文革”时一个生产队队长派他的哥哥来这里拉石头 , 但是才搬了一块 , 车胎就炸了 , 吓得这个人赶紧磕头认错 , 不敢再拉 。 这三个历史故事分别透露了三个层面的历史信息 。 第一个故事讲述经商的汉人如何看待脑包 , 尽管脑包原本属于蒙古人 , 但在汉人看来 , 同样具有神圣的灵力 。 第二个故事反映了汉人王家如何主张在脑包附近居住的权力 。 第三个故事则显示了脑包信仰如何在政治运动中得以存续 。 不难发现 , 这些看似无稽的民间传说故事实则蕴含着地方历史的脉动 。
“十二寡妇”旁边还有一座坐北朝南的小庙 , 庙中墙壁上绘有三尊神像 , 考察团问Y甲、Y乙、X、G几位先生所供何神 , 他们也并不清楚 。 左侧墙壁旁边贴着一张写有“十二大仙常在位”的红纸 。 刘志伟老师向几位先生询问“十二大仙”是否与“十二寡妇”有关 , 几位先生回答说 , “十二寡妇”是为纪念杨家将十二寡妇征西 , 后来就叫“十二大仙” 。 笔者此前数次考察“十二寡妇”时 , 曾看到过“大仙常在之位” , 这是第一次看到“十二大仙常在之位” 。 土默特的“大仙”信仰应与在北方地区长期流传的“胡、黄、白、常”四大门信仰有关 。 而内蒙古东部地区大仙信仰也与萨满教关系密切 。 (王伟:《佛教神通与四大门—近代以来我国东北地区的仙佛信仰》 , 《世界宗教文化》2018年第5期 。 )板申气村的“十二大仙”则可能是“脑包”、“十二寡妇”与“大仙”信仰的叠合 。 需要指出的是 , “十二寡妇”和旁边的小庙 , 为汉人和蒙古人共同拜祭 。 由此可见 , 经过数百年时间的赓续 , 生活在土默特地区的蒙汉民众 , 逐渐共享了某些共通的观念和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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