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二十岁的我,儿孙满堂”:Z世代“养娃热”与“娃圈”的AB面( 二 )


一言以蔽之 , “娃圈”在普罗大众处被认为是疯狂的、不正常的、危险的亚文化 。 圈中人则被认为经常因不正常的情感投入而催动种种狂热行为 , “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 是心理不健全的人 , 利用对对象的幻想性热爱 , 以及抽象、虚幻的社群来支撑自己”[1]——如何剖析疯狂的粉丝 , 便可如何定义“娃圈人” 。 有玩家曾这样剖析自己:“我喜欢BJD的原因是她满足了我小时候对娃娃的一切幻想 。 在她身上 , 我可以把我想成为却又无法成为的人物变成现实 。 ”这种投射在娃娃身上代偿性的满足 , 一定程度上与部分粉丝心理是共通的 , 搭载着同一种情感基因:自发性的情感性行动 。 区别于以获得经济政治等方面的回报为目的、以工具理性为导向的工具性行动 , 情感性行动更注重的人的情感与交流 。 换言之 , 他们为情绪价值买单 , “身在圈中 , 甘之如饴” , 所以愿意为那份签下的“你情我愿”契约而买单 。
B面:从爱好到生意 , 新职业新方向
不过 , “娃圈”也有未被翻开的另一面 。 越来越多的躬身入局者 , 他们在“娃圈”创业 , 也在让行业不断进化、产业链规模可期 。 其中 , 有资深玩家产业化经营的娃社 , 也有将传统工艺与古风设计深度结合的BJD品牌 , 还有开设线下综合学习班授课的专职妆娘……随着圈层化结构的精细化拆分 , 逐个点亮的技能点 , 让“为爱发电”的业余爱好转向了“萌的经济学”一条职业赛道 。
以棉花娃为例 , 通常一整套的生产链路是这样衔接的:娃设计稿来自粉丝或职业画手 , 工厂负责接单生产 , 娃妈负责对接设计师、工厂和消费者 。 除裸娃的生产之外 , 娃用配件的市场也正在产业化 , 如娃衣、娃手持道具、娃用装饰摆件(食玩、景观)、娃用家具等配件市场 。 BJD妆师阿瑾从开始接触画头到现在已有 10 年 , 武汉大学动画专业研究生毕业后 , 因为热爱成为全职 BJD 师 。 甚至细分出了专门为娃娃拍照的职业“娃片”摄影师 , 小跑从最初的兼职到现在已成为全职的独立摄影师 , 平时工作除了娃片之外还会接人像、婚礼等拍摄 , “20年6月份有超过100 单大概一个月能有17000-18000,当我的副业带给我的情绪价值更高的时候 , 我就决定将副业当作主业来做了 。 ”
正如詹金斯对prosumer(生产性消费者)的分析 , 将生产者 producer与消费者consumer 结合而成的prosumer , 他们“既是商品完美主义者 , 又表达了反商业化的信念或‘意识形态’”[2] 。 同样地 , 在带有参与性的“娃圈”生态中 , 消费者与生产者的身份并非截然分开的 。 诚然 , “娃圈”是否能够成为玩具生产的新型增长点并未被完全验证 , 但在事实上扩列出了一些新型就业机会 。
所以说 , 追问“娃圈”到底是什么 , 他们为何狂热又认真 , 了解他们的爱与怕 , 欲望与珍视 , 语言体系与游戏规则 , 或许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这代年轻人的时代经验 。
二、“养娃热”的背后:Z世代的同好生活
Z世代的情感消费:陪伴感、治愈感与“萌经济”
2021年电通国际(dentsu)发布了报告《解码Z世代:史上最分裂的一代》 , 将Z世代称为是“分裂的一代”:他们追求独特自我 , 却有着统一的文化共识、模糊虚实边界 , 却又时刻在乎真实体验、常启精致省钱模式 , 却为爱好与理想挥金如土 。 在如此“分裂”的背后 , 是消费模型正在进行第三次升级:从为更优品质的消费1.0和为精神满足的消费2.0 , 向为情绪上的疗愈的3.0消费经济转型 。
说起玩偶娃娃 , 第一顺位联想词往往是童真、童趣 , 对于成年人来说这种童真与治愈感的心理需求有关 。 娃娃不只是玩具 , 还搭载着一种可以让人回到不设防童年时代的怀旧性抚慰 。 年少时 , 人们总是会仰慕“复杂”、将“复杂”视为“高级”的通行证 , 成年后却发现保留自我和纯真才是成长中最难做的题 , 因为“成长不是失去纯真而是守住纯真” 。 与娃一起度过的“童真时间” , 某种程度上可以减缓面向现实残酷的切肤感 , 如同着陆于现实的软气囊 , 能够在理性难以为继的时刻 , 帮助他们整理一些情绪的焦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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