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9.2,要向未来借一个希望

在她的小说里,你永远能看到个体生命的纹路 。
黎紫书,51岁,马来西亚华人,在那里出生、长大、写作,马来西亚华文文学最受关注的奖项花踪文学奖,她拿过很多次 。
她写出了两本长篇小说《告别的年代》和《流俗地》,后者的豆瓣评分为9.2 。她从不会拿走书中人物的希望,那些营营役役的普通人在大时代里翻滚、过活,经历苦难,却又无知无觉地迎来新生 。
赤道的烈日与暴雨包裹着众人的命运,在黎紫书看来,“现实本身不会只有一面的,不会只有纯粹的温柔,还是要敢于不回避,敢于直视现实本身” 。
她在《流俗地》里借盲女银霞的“眼睛”串起平凡的日常,写底层人身上背负的家族与国族重担,又在《告别的年代》里写两个女性的联结和纠葛 。
黎紫书平等地对待所有的人物,不认为自己有特别的性别意识,因为“男性作家写的女性,我都不满意”,所以要将现实中女性的样子如实记录下来 。并且毫不掩饰自己在写作上的野心,完成《流俗地》后,她找到了今后创作的方向,要写那些“吾若不写,无人能写”的小说 。
本期《意外的姐姐》,我们与远在美国的黎紫书连线,围绕着她的写作和生命经验聊了聊 。当下或多或少是缺乏希望和勇气的,再次将目光望向小说,是想掀起那被太阳晒了又晒的往事,发觉其中永存的光亮 。
“我们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的,真的不知道还是否会有光 。但要抱着向未来的自己借一个希望,照亮今天的日子的心态去生活” 。
两个多小时的对话结束后,黎紫书说了一句话:你要过好 。
01.
我是她们当中的一分子
看理想:盲女银霞是《流俗地》中贯穿起全篇的视角,她虽然失去视觉,却能闻出空气中不同人,甚至不同情绪的气味 。您曾在采访中解释将她作为主角的目的是抹除偏见,这种偏见是什么?您如何看待偏见与视觉之间的关系?
黎紫书:马来西亚是一个多元民族的地方,很多时候人跟人、各民族之间一直有一种成见,当然这跟文化、政治、历史的原因有关,肤色成为一个很直观的因素,看到对方是马来人还是印度人,刻板偏见就会浮现出来 。
人都是视觉动物,开始的时候,它会帮助我们去发现、认识这个世界,可是到最后我觉得人会太过依赖视觉,以至于被视觉蒙蔽了心智和想法 。但对银霞来说,人与人之间没有肤色的差别,用她的视角去体会这个世界,可以摸索出很多因视觉所造成的偏差 。
从出生、成长到年老,银霞对世界的感知跟别人是不同的 。比如书里很多女性看到英俊潇洒的大辉,想法就不一样了,可银霞对大辉是完全免疫的,不管他长得多英俊,对她来说,只要听到对方的声音和讲话的方式,她就认得这个人,她反而是不受大辉影响,怎么样也不会被他骗的女性 。在复杂的环境里,银霞的残缺却让她对社会认知得更清楚 。
看理想:您曾说《流俗地》写的是一群营营役役的小人物的故事,书里每个人物的命运都普通而又复杂,尤其是女性角色,几乎每一个都承受了不同面向的痛苦,比如马票嫂的母亲是被拐卖到南洋,第二任丈夫在大陆另有娶亲 。在那个时代生活的马来华侨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家族传统、国族命运的缩影吗?
黎紫书:马票嫂母亲的故事其实是一个真实的事情,她从中国大陆算是被亲戚拐过来,把她一嫁再嫁,嫁了以后生孩子,丈夫才说原来大陆还是有原配的 。这种情况在那个年代很多,男性大都早婚,从闽南、广州一带的小渔村来南洋来找吃、找生活 。因为丈夫不回来了,在老家的妻子可能会一辈子守寡,守到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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