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口数九寒天冷风嗖 大世界数九寒天冷风嗖( 三 )


娱乐迭代, 众声喧哗, 底层演员浩洋随波逐流, 被推搡着往前走 。 想抓住点什么, 却找不到自己的语言去叙述 。
他心急如焚, 迫切想要转变 。 首先是外在 。 2018年, 青年相声演员们“被偶像化”, 饭圈文化进入相声行业, “德云女孩”的涌入让相声成为20年来最火爆的一年 。 像郭麒麟、孟鹤堂这些颜值高的演员更容易被观众记住, 而后偏爱 。
为了让自己好看点, 浩洋用半年的时间瘦了40斤, 穿衣打扮也更讲究 。 但收效甚微 。 外貌好看确实会吸引观众, 内容的缺失却无法因此消弭 。 没有演出, 生活过得拮据, 在同行和观众中也未得到认可, 浩洋觉得自己已然被行业抛弃 。
极度绝望中, 他尝试去学脱口秀 。
反复看了多遍《吐槽大会》后, 浩洋立刻去北京脱口秀俱乐部报名了开放麦 。 几场开放麦下来, 浩洋形容, “太傻逼了, 还不如说相声呢!”但无意中, 脱口秀为他的困惑打开了一个出口:
相声表演包袱铺垫过于冗长, 段子不够新颖, 难以引起共鸣 。 观众在进步, 甚至走在演员之前 。 与相声相比, 脱口秀演员保持着高密度输出, 更新快, 创作有思考的厚度, 也有与真实生活契合的温度 。 或许在语言技巧上有些缺失, 但这种表演与社会同频共振, 是在走近生活 。
受脱口秀启迪, 浩洋观察内心, 尝试着把自己的看见写成段子 。 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自己——自己作为边缘演员的困顿 。 浩洋没有想到, 往日不被看见的委屈, 受到的冷漠与刺痛, 竟变成源源不断的创作素材 。
2019年2月16日, 嘻哈包袱铺的开箱年会上, 浩洋吐槽了身边所有人, 第一个就是他的师傅高晓攀:
我和我师傅打电话, 我师傅接上电话, “喂(四声)!谁啊 。 ”

“我是程浩洋 。 ”
“程浩洋?谁啊?”
“师傅, 您有八个徒弟, 我排行老七 。 我叫程浩洋, 您还记得我吗?”
台下炸了, 笑声阵阵延绵不绝 。 浩洋知道, 自己走对了 。

贯口数九寒天冷风嗖 大世界数九寒天冷风嗖

文章插图
图 | 程浩洋与杨沛霖在表演中
在浩洋的段子里, 很少有《三国》或是四书五经, 他读莫言, 村上春树和东野圭吾, 看《大象席地而坐》、《暴裂无声》, 也追蔡徐坤和当下最火的综艺, 《乐队的夏天》和《演员的诞生》 。
他提到梁左和姜昆的作品《虎口遐想》 。 《虎口遐想》构建了一个绝无仅有的事件——青年工人在逛动物园时不慎掉入老虎洞 。 荒诞的背后, 是真实的中国和真实的普通人, 以及普通人的社会心理 。 有不可预知的祸患, 有改革开放后自由恋爱进入中国人日常生活的写照, 有陷入困境时人群的看闹和孤立, 也有对单位和组织运作秩序官僚化的讽刺 。
“《虎口遐想》太先锋了 。 过去的相声作品反应了当时的社会现象, 有洞察和远见 。 我们说相声的有一个很大的概念, 相是国家之相, 声是民生之声 。 国家的相貌, 人民的心声, 把这些都说清楚了, 才能称得上是艺术 。 ”
“我不想用那些过去相声的腔调讲过去的生活 。 在2020年的舞台上, 仍然表达着1980年想说的话, 那就脱节了 。 ”
“很多段子就像流水线生产出的杯子, 我拿它能喝, 你拿它也能喝 。 但我想亲手捏一个杯子, 它可能卖废品都卖不了两分钱, 可我愿意赋予它意义, 它是与众不同的 。 ”
北野武与十八愁
浩洋声音带着少年气, 常在观众起哄“退票”时露出委屈的神情, 蹲下用双手捂住脸, 既而又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 。 他有一张没有受过苦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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