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龙人2014年运势-属龙人2021年全年运势( 四 )


在我写这部小说的尝试当中 , 限制性的移民政策 , 无论是全球性的还是国家性的 , 都起了一定作用:我所写的很多内容——身份、边界、排外等等 , 在当代话语和难民的生活中都占有一席之地 。 小说的某些部分是我在这方面做的一些个人的、叙事上的工作 。
我个人的出身完全如下:我是一个从巴尔干地区来的男孩 , 我父母的孩子 , 在祖父母身边长大 , 在德国继续成长 , 在南斯拉夫过着特别优待的生活 , 在德国经历过困苦的生活 , 我是父亲 , 带着我固有的基因:我的人生和我的出身是一块由这一切事物拼接而成的马赛克 , 我不是“一” , 而是“多” , 这本身就很奇妙 。
关于是否能够忽视差异而一视同仁 , 我的乌托邦式的想法是这样的:我希望所有人首先不是透过民族身份的镜子来看待自身 , 同时也不被其他人以这样的方式看待 , 而是把自己看成是一切偶然和影响、一切天赋和梦想的总和 。 很遗憾的是 , 我们离这样的乌托邦还很远 , 我们的人生还过于频繁地被“我们是什么”而定义 , 而不是“我们能做什么” 。
新京报:从某种层面看 , 这部小说也是一部记忆之书 。 大量的个人和家族回忆以断片的方式一点点浮出水面 。 不过就像“父亲和蛇”、“青年接力棒” 等章节所显示的 , 记忆是不可靠的 。 你如何看待记忆的这一特质?你认为记忆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萨沙·斯坦尼西奇:我首先把我的小说看作一部叙事和虚构的作品 。 那些叙事即便来源于我所经历的过去 , 我也不会直接转写 。 也就是说 , 就算是那些在现实中经历过/说过的事情 , 也被我变成了语言和文本 。 比如 , 儿童的回忆切换到成年人的叙述 , 或者在许多年之后 , 重新讲述曾经听过的一个老故事 。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事实和虚构的嫁接 , 精确的复述和用想象填补知识及回忆的空白相互嵌合——从零散的轶事到整体的叙事弧线 , 从个体的人物到整体的档案 , 一切是可靠的 , 也是不可靠的 。
只有一点是绝不允许的:绝不能为了迎合作者个人对事实的理解而改变历史事实 , 否则就是用故事去伪造历史 。
我大致想说的是:对我而言 , 文学一直是一种存在许多变量的游戏 , 为了自己 , 也为了读者 , 我试图把这些变量融合在一个文本——但愿是一个具有可读性的文本之中 。 在探讨出身的框架下 , 回忆既是一种重要的工具 , 也是一个有欺骗性的盟友(作为盟友 , 回忆又是一种值得感谢的动机 , 推动着对生平和生活的叙述) 。
新京报:和记忆相连的 , 是一种乡愁 。 当多年后回到故乡 , 发现故乡已不是原来的那个故乡时 , 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又是如何去接受这一现实的?
萨沙·斯坦尼西奇: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研究者、搜寻者和参与者 。 我倾听过 , 去过图书馆和档案馆 , 同时也始终在追问自己:对你来说 , 这个地方是什么?这些人和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
对我来说 , 最近几十年在我出生的国家所发生的负面变化并不是新鲜事 。 我熟悉它的衰落 , 知道它的失业率和剥削状况 , 我已经见证了许多波斯尼亚人所生活的艰难的当下 。 但我希望 , 《我从哪里来》这样一本书也应该是具有普遍性的 。 故事发生在我的回忆里 , 发生在特定地点的过去和当下 , 但小说也包含着其他的命运 , 其他的移民 , 以及其他的失去和追寻 。 在这个意义上 , 我感到自己的忧郁 , 包括自己的写作就是一项任务 , 旨在鼓励读者去思考他们的归属 , 如果可能的话 , 甚至鼓励他们到自己的过往当中去旅行 。 文学可以做到这一点 , 文学可以带着我们从完全不同的各个世界进入到自己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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