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泥里的鲜花

1.
她的容颜我已逐渐遗忘 。
我已放弃了对那段记忆的穷追不舍 。
直到在一个秋日的午后 , 我开着车行驶在一条两侧种满香樟树的单行道上 , 不经意间见到一位熟悉的身影 。阳光透过树枝照的她乌黑的头发显得暗黄 。她已剪了短发 , 穿着一件印有卡通人物的灰色卫衣 。那天的我囚首丧面 , 我在路边停下了车 , 看了一眼后视镜 。她正与一位瘫坐在路边兜售水果的老者交谈 。我下车走在她身旁徘徊不定 , 她抬头神情疑惑地望了我一眼又继续和老者交谈 。我不时从她身后走过 , 又假装不期而遇 。我边走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我鼓足勇气拍了拍她肩膀 。她那双晶莹明澈、惊心动魄的月牙眼望着我 , 我有一种脱离现实的感受 , 直到她掀开黑色口罩 , 问我一句有事吗 , 我才发现我认错人了 。
我想我应该老实一点 。
在我少年时代 , 我长期迷恋那种长相清秀的女孩 , 这想法使我当时既难堪又脆弱 。
虽然他只是让那些老打手带带我 , 老打手负责收工程款 , 我和亚东只需先前威慑他们一下就行 。我至今仍能清晰记得在我当时痛殴过的那几个男人的脸 , 他们大多是中年男子 。我那会才二十岁出头 , 每次看见“猎物”出现时 , 我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 , 浑身充彻着一股劲 , 顷刻间爆发 , 且对他们造成极大的威胁 。我可以保证那会的我是没有真正伤害他们的身体 , 虽使用过一些卑鄙手段 , 但不至于够的上抢劫 。我只负责和“猎物”交涉 , 告知他们提前还上欠胡子叔的工程款 。我享受这场追逐游戏 , 每次看着那几个男人的表情 , 我怡然自得 , 一概充耳不闻 。春天拂晓的一天夜里 , 我正与亚东勇叔胡子叔坐在一家餐厅吃夜宵 , 那会其实我并不缺钱 , 每次任务结束 , 我都没主动要求分钱 。胡子叔透过橱窗看见一个正低头散步的男人 , 告知我和亚东这个男人欠了他一百多万 , 都是工程款 , 让我和亚东给点教训 。随机从桌底递给我一把甩棍 , 给亚东一把军刺 , 胡子叔起身指着窗外那个男人说:
“就是这个老货 , 我看你两有没有本事给他点教训 , 我现在去你勇叔的车馆 , 我在房间等你们 。”
我拿着甩棍迅速跑出餐厅 , 来到街上不停的追逐着一个胖男人 , 路上的车辆纷纷停住 , 司机、乘客好奇的探出头来观望 。亚东骑着摩托车骑到我身旁停下 , 我胯上坐下 , 周末经常骑车跑山的亚东在一个僻静公园门口轰大油门把男人撞到 。我下车蹲在他身旁紧紧掐住他的颈处 , 他由于恐惧脸色苍白 , 男人
歇斯底里叫嚷:
“我没钱!”
亚东停好车一声不吭的跑过来 , 照着男人的脸飞踹一脚:
“你他妈再跑!”
我起身甩出棍子往男人的头上狠狠砸去 , 男人抽搐了一声晕倒  , 泛白的嘴唇吐了丝丝白沫 , 迎面走过来不少群众 , 他们扫了一眼我手中的甩棍以及倒在地上的男人 , 便低头从我们身旁绕过 , 亚东掏出军刺指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并用脚踩住他:
“醒醒 , 嘿 , 真他妈焉货 , 一下都顶不住 。”
亚东骑车带我去了赛勇车馆 , 我走进了二楼房间 , 屋内烟雾缭绕 , 就像有干部开了一夜的会 。墙上挂着几把军刺和甩棍以及一把弓弩 。胡子叔和他的朋友在打牌 , 桌子上放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筹码 , 几个男人的脚下都放着黑色保险柜 , 柜子里都是五十万到一百万不等的现金 , 围坐在胡子叔身边打牌的男子都面相凶狠 , 手臂上刺青都是龙或狼这样的凶猛动物 , 他们没事便聚在这个房间内打牌、喝酒 。工作内容就是帮胡子叔在本地的一处萤石矿看看场子 , 兼收工程款 , 胡子叔见我和亚东走到他身旁 , 看着手中的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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