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i酱“冠姓权”争议：“随父姓”是男女不平等的表现吗？ _papi

采访人员 |陈嘉靖
编辑 |黄悦
“思想世界”栏目是界面文化每周一推送的固定栏目。2个文化/意识形态主题，展示了围绕这一点的各种辩论和意见冲突。在本周的《思想世界》中，关注papi酱引发的“王位权”争议以及美剧《美国夫人》中的女权争夺。
帕皮江“冠姓权”之争：“随父姓”是性别不平等的表现吗？
不久前的母亲节，短视频博主的一条微博引发了网友对“冠名权”的大讨论。今年3月刚生下儿子的papi酱在微博晒出自己抱着孩子的照片，感叹做妈妈不容易向所有妈妈表达祝福。可能是因为照片中的papi酱有点累，有网友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并把它链接到了papi酱之前称孩子为“小小虎”和老公“老虎”的微博。同时指出“孩子仍随父姓” 。

这条评论看似不合逻辑，但很多原本支持papi酱的人却立即转身，认为她让孩子随父姓的做法违反了她一直以来的“独立女性” ， “树立了一个坏榜样”为女孩” 。也有人认为， “随父姓”是父权偏好的根本原因。作为男权社会中的弱势女性，争取“姓氏权”就是与父权作斗争，否则就是为之作贡献。
虽然papi酱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独立女性，但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她都非常符合人们对独立女性的认知。比如，她曾在某节目中谈及结婚的概念，并提到她和丈夫过年时各自回了家，双方父母都没有见过面。这种做法在传统家庭中并不常见，在很多人的眼中，是女性在婚姻关系中争取男女平等的成功体现。如今， Papi酱不仅无一例外地生下了孩子，还让孩子随父姓，可以说和其他传统女性没有什么不同，这无疑打破了一些人对独立女性的期待。
事发后， Papi酱在微博头版发布了去年题为“如何说话不被人挑”的视频，仿佛是在回应网络上的“刺痛狂人” 。然而，这并没有阻止恶意的传播。一些批评者甚至进一步贬低了Papi酱等不让孩子随母姓为“婚驴”和“胎儿”的已婚妇女，指责她们将“冠姓权”拱手让给丈夫是对女性的背叛，她心中对父权的执着仍未摆脱。

那么，孩子随父姓真的是性别不平等的表现吗？
从历史上看， “姓”的主要作用是“不嫁” ，即区分血缘关系。虽然“随父姓”是农耕时代父权社会的产物，但建立这种姓氏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男性权力，而是为了社会的整体利益。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苏力在《大国宪法体系：历史中国的制度构成》中对此进行了系统分析。他认为，中国古代“夫为生，父为姓”的制度，是为了保证同宗有血缘的男女不嫁不生子，从而有效稳定了村社。制度和延续单姓村。对于个别家庭“涉婚” ，男方要“随妻而居” ，后代要“随母姓” 。目的仍然是维持现有的单姓村组织结构和秩序。
如今， “随夫随父”的制度早已衰落。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今天讨论的“姓氏权”不利于男性。《婚姻法》明确规定，子女可以随父姓，也可以随母姓。随着女性地位的提高和人们平等意识的增强，很多家庭开始做出改变，比如让孩子随母姓，或者把父母的姓放在首位。自全面二孩政策出台以来，愿意让一个孩子随父姓，另一个随母姓的家庭不在少数。但在人们的普遍观念中，孩子随父姓是一种习惯。如果这条规则被打破，很可能会导致其他问题。例如，与母亲姓氏的孩子很容易被认为是二婚带来的孩子，也有人担心孩子未来的财产继承会受到姓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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