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有时是很灵验的,但舅妈在呼天抢地却听不清她说什么

纪勤
舅舅去世已经20多年了 。这期间 , 好像只去过一次 , 路过 。我站在墓前 , 连祭品都没有去 。在我看来 , 亲人还活着 , 一起走来走去;当他们死去时 , 他们就像一本被读过的书 。随着时间的推移 , 他们逐渐忘记 , 很少去想书的内容 。
【梦有时是很灵验的,但舅妈在呼天抢地却听不清她说什么】但我昨晚梦见了他 。
梦里 , 舅舅家的老房子里 , 风雨敲打着窗棂 , 不一会儿 , 屋里溅起了半尺高的水 。大叔一脸无奈 , 呆若木鸡 , 只有阿姨在尖叫着抓地 , 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醒来时已是黎明 ,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鸡鸣声 。告诉你的妻子 , 她说你做了一些噩梦 。梦的质量没有研究 , 我一直抱着宁愿相信未知领域的态度 。我妈妈曾经说过 , 梦想有时很有效 。有一次 , 奶奶问她一个梦 , 说她的身体很痒 。她走到墓前 , 看到墓碑上建了一个大蚂蚁窝 。那么 , 这个梦该怎么办呢?
不再嗜睡 。
所以我想起了小时候 , 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叔叔家 。每三天 , 就像进入一个菜园 。在叔叔的村子里 , 最有趣的地方是祠堂 。那里宽敞安静 , 没有人打扰你 。可每次我久久不玩 , 姑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回家——”她怕我们调皮捣蛋 , 扰乱祖宗 , 惩罚舅舅 。
我叔叔很忙 , 所以我通常只在晚饭前见他 。他从天凡回来 , 脸被晒黑 , 满头大汗 , 上身赤膊 , 腰间系着汤布 。我叫了一声:“叔叔!” 他笑着说:“你来了?” 他无言以对 。我有点怕他 , 吃饭的时候 , 从八仙桌上溜下来 , 一个人坐在小凳子上吃饭 。姑姑见状 , 把我拉到她身边说:“别理他!”
他吃完饭 , 抽了根烟 , 不知何时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天井里 , 只有淡蓝色的烟雾在阳光下飘荡 。
晚上 , 姑姑叫我和他睡 。我撅着嘴 , 不想 。我总是喜欢和我的表兄弟们挤“牛屎” 。
舅舅印象中有两件事 , 很深刻 。
一种是带我和妈妈坐车去龙游 。
1950年代 , 父亲在松阳打工 , 母亲带我去见父亲 , 乘车去龙游 。每次去都是舅舅送的 。他提着行李 , 杆子的两端很重 , 一个是洋油箱 , 里面装着粽子、花生等年货;另一个是一个纸板箱 , 里面装着豆豉和萝卜丝等当地产品 。好像是送唐僧去取经的沙僧 。
他一直把我们送到龙游 。
那个时候 , 从龙游到嵩阳只有一大早的班车 。我们将在龙游住一晚 , 在东阁桥下榻 。我的叔叔总是和我们在一起 , 照顾我们 。我年少无知 , 一发脾气就用小手打他 , 一边打一边骂他:“你个樟树根!你个樟树根!”
樟树根是我舅舅的俗名 , 他的祠堂叫林振虎 。如果不是写在杆子和篮子上 , 很少有人会知道这个名字 。估计是私塾先生上学后给的 。我不认识“胡”字 。
几年前 , 经过龙游后 , 我去寻找东阁桥 , 街还是老街 , 房子还是房子 , 但老桥已经不在了 。江枫还是一样 。当年舅舅送我们回来的情景历历在目 , 深感感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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