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当我试图给孩子改姓

今年8月 , 一位名叫“迎弟”的女孩在社交平台分享了自己改名前后的身份证照片 , 登上热搜 。她写道:“一看我的名字就是重男轻女的产物 , 30岁之前终于改名成功 , 虽然很难很难 , 但一切都值得 。”10月25日 , 聚焦“招弟”“迎弟”改名群体的报道 《当“招弟”决定改名》再次引起社会关注 , 2021年1月1日起正式生效的民法典 , 对于姓名更改的规定有所变动 , 成为不少人改名的契机 。
有研究者评论说 , 中国人的名字能反映父母的价值观 。随父姓一直是男权社会约定俗成的习惯 , 在日常生活中遇到随母姓的孩子 , 人们往往会联想到 , 是不是母亲家族比较强大 , 也可能会联想到他的父母大概率是主张性别平等的 。

自述|当我试图给孩子改姓

文章插图
福州 , 刻在仿青铜器上的百家姓 视觉中国 资料图
我在2019年怀孕生子 , 孩子出生后 , 医院的出生证明上 , 他的名字也是随父姓的 , 那时的我还没有完全的女性主义觉醒 , 也是随大流让孩子随父姓 。
生育之后不久 , 我开始对孩子随父姓产生不公平感 , 尤其是我生育遭遇了难产 , 带娃也是我操心特别多的时候 , 会质疑为什么我辛辛苦苦生的孩子要随父姓 , 也就是说 , 我是在生育后女性主义意识越来越强烈 , 也激发了我让孩子随我姓的意图 。我的想法很简单 , 孩子跟我姓我会很高兴 , 另外 , 不试一试我永远不知道日常生活中微小的“反抗”男性传统的边界在哪里 。在这篇文章中 , 我想分享一下我争取冠姓权的过程 。
我想要让儿子随母姓并非因为娘家资源强势 , 因此可能在有些人眼中是不自洽的 。如果说沈洋在《异性恋婚姻与女性主义能兼容吗》一文中 , 可以看出她和她的先生在婚姻中“势均力敌”的话——女方上海本地人、购买婚房出力、娘家参与育儿、女方收入与男方几乎相等 。我的婚姻内部的权力关系恐怕不太一样 。首先 , 我和丈夫都不是苏州本地人 , 我们的婚房购买在郑州 , 男方出资远多于我的娘家 , 我的娘家资助了我研究生项目的留学 , 到了我婚后 , 她们对我的小家庭几乎没有任何经济支持 , 也没有育儿上的支持 , 我的婆家不亲自参与育儿但是三年来几乎每月支付育儿嫂费用;最后 , 我的经济收入大概是男方的二分之一 。
在沈洋老师那篇文章下面 , 有评论说:“这是因为女方方方面面都和男方条件相当 , 那如果经济上女方不如男方呢?性别平等还可能吗?”我的案例可能正好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我争取冠姓权以及争取婚内的男女平等 , 不是因为双方经济资源上势均力敌 , 而是出于对“女性主义”价值观的认同 。
我的丈夫不是一个女性主义者 , 但是他也认同男女平等 , 在和我丈夫谈恋爱时 , 他提到他的原生家庭中 , 他母亲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 , 而他“绝对不会和他父亲一样” , 丈夫在赫尔辛基大学读博士期间看到很多男性教授也会带娃去上课、开会等 , 虽然他没有自称过女性主义者 , 但他确实接受过北欧性别平等文化的洗礼 , 在生娃前 , 他承诺过自己也会平等地负担育儿责任 , 从方方面面来看 , 他也是接受了一定的性别平等文化的影响、尊重女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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