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壮汉大概没有见过这个阵势 ， 面面相觑 ， 咄咄逼人的气焰顿时烟销灰灭 。恰在此时 ， 警笛声由远而近传来 ， 人们循声看去 ， 只见一辆警车正朝这里驶来 。那三位壮汉见状 ， 一哄而散 。“黑皮”没有逃走 ， 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 ， 揩抹着身上的血迹 ， 然后 ， 又不慌不忙地套上短袖衫 。
“小伙子 ， 你没有见警察要来了吗？快坐我的小车离开这里避一避吧 。”有人拍了拍“黑皮”的肩膀 。
“黑皮”扭头一看 ， 拍他肩头的人是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 ， 中等身材 ， 穿着衣料质地挺不错的西服 。这时 ， 在一旁站着的小张才发现金总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 ， 也来到这里“看热闹” 。于是 ， 便对“黑皮”说：“这是我们的老总 ， 我们回公司正路过这里 。”
金总用警告的口吻说：“警察就要来了 ， 你的处境很危险 ， 不如先避一下风头 。”
“黑皮”斜睨着眼睛 ， 看了看金总 ， 问：“我们素不相识 ，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金总扭头看着一辆警车呼啸而至 ， 便朝“黑皮”挥一挥手 ， 道：“我上车了 ， 你要是来 ， 就快点来吧 。”说着 ， 就转身匆匆朝小车走去 。
小张对“黑皮”说：“到我们的车子上来吧 。”
“黑皮”迟疑了一下 ， 就跟着小张来到宝马车旁 ， 迅速钻进车里 。
二
警车在发生斗殴的地方停下 ， 从车上跳下四、五名警察 。当警察们发现斗殴者都已经作鸟兽散了 ， 便找了几位现场的目击者询问详情 。
“有几人在这里斗殴？”一位便衣警察向一位挎着菜蓝的中年妇女询问 。这位便衣警察身着灰色夹克装 ， 高挑个儿 ， 神情温和 ， 像是在和一位邻居大婶在啦家常 。
中年妇女见这位警察态度和蔼 ， 回答他的话也便没有顾忌了：“三个壮汉打一个年轻人 ， 那年轻人大概急眼了 ， 就在自己身上扎了几刀 ， 那阵势看了让人心惊肉跳！这帮人……哎 ， 简直就是一群土匪啊！”
旁边一位老人摇着头 ， 说：“亡命之徒！亡命之徒！这帮人逞凶斗狠 ， 不是为女人 ， 就是为了钱财！”
“他们都朝哪个方向逃去了？”那位便衣警察问 。
中年妇女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熙熙攘攘的农贸市场 ， 说：“喏 ， 三个壮汉就是朝那边人多的地方跑的 ， 但那位年轻人却跟着一位老板模样的人上了小车 。”
便衣警察颇感兴趣地问：“大姐 ， 您记得那位老板模样的人多大岁数吗？”
中年妇女撇了撇嘴角 ， 说：“才多长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呢 ， 我怎会不记得啊！那位老板有6 0岁左右 ， 五短身材 ， 右手的两根指头各戴着一枚金晃晃的大戒指 。”
便衣警察掏出一本微型笔记本 ， 把中年妇女所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记了下来 。
站在一旁的那位老人补充说道：“那位老板说话嗓门很尖细 ， 一副娘娘腔 。”
这时 ， 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凑上来说：“那位老板还带了一名司机给他开车 ， 是一辆白色宝马车 。”
便衣警察抬起头 ， 用鼓励的眼光注视着那位胖子 ， 问：“您记得宝马车的车牌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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