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看婆,十年看媳,你若帮我年少无知,我定会让你年老无忧( 二 )
公公是个闷葫芦 , 不喜欢过问这些家务事 , 每餐只要是按时将饭菜端到桌上了 , 他才不会管这些都是谁做的 。
小叔子又好吃懒做 , 是个连油瓶倒了都不会伸手去扶的主 。
小姑子她人倒还算勤快 , 但因为她不喜欢金海丽这个大嫂 , 所以也很少帮忙 , 只是偶尔来照顾下侄女 。
那年冬月 , 付文斌因为休探亲假 , 回到了家中 。 彼时女儿已经有五个月大了 ,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爸爸 , 所以觉得付文斌是个陌生人 , 根本不让他抱 , 这让付文斌感觉到很失落 。
因为大儿子回来了 , 婆婆的面子工程做得还是不错的 , 好酒好菜、大鱼大肉地招待着 , 生怕自己的儿子在部队里没有吃好 。 她不知道的是 , 部队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 付文斌明显比入伍前壮实了不少 。
也是因为付文斌回来的缘故 , 婆婆当着儿子的面 , 对金海丽说话轻言细语 , 显得格外关心 。 对孙女也是装作疼爱有加的样子 , 让付文斌觉得他妈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还挺好 。
直到那天村里面有些闲言碎语传到他的耳中 , 说赵兰香苛待儿媳妇 , 也不愿意照顾孙女 。 再想起金海丽也明里暗里向他抱怨过赵兰香几次 , 于是他就留了个心眼 。
有一天早上 , 他借口要去镇上置办东西 , 实则躲在暗处观察着金海丽和赵兰香的相处过程 。
整整一个上午 , 金海丽被赵兰香使唤得团团转 。 赵兰香先是让金海丽去做早饭 , 然后就去洗衣服、洒扫院子 , 再去收拾屋子 , 还去菜地给菜苗浇水 , 又去小卖部买日用品等 。
金海丽因为忙得脚不沾地 , 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 她还来不及擦拭 , 就听到屋内传来女儿的哭声 , 她赶紧跑进房间 , 将啼哭不止的女儿从婴儿床上抱起来 , 喂过奶粉后 , 轻声哼着摇篮曲哄她入睡 。
而堂屋内此时只有赵兰香一个人 , 她翘着二郎腿 , 边看着电视边嗑着瓜子 , 好不惬意 。 对于孙女的啼哭 , 她充耳不闻 。 那被她吐得满地的瓜子壳 , 她自己不愿意清理 , 而是大声呼唤着金海丽 , 叫她过来收拾 。
付文斌再也看不过去了 , 他拦住准备去堂屋打扫的金海丽 , 满脸怒气地来到了赵兰香的面前 。
赵兰香见他回来有些意外 , 她问付文斌:“文斌 , 你不是去镇上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付文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 而是轻声质问她:“妈 ,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 您已经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 为什么就不能心疼下自己的儿媳妇呢?”
“我让你媳妇做一点家务活儿怎么了?你出去打听一下 , 哪家的儿媳妇不做家务活 , 怎么的 , 就你媳妇金贵是吗?”
“妈 , 海丽她月子没坐好 , 落下了月子病 , 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 每逢下雨天关节就疼痛难忍 , 体质虚弱不堪 , 您让她多休养一段时间又能怎么样呢?”
“她有那么金贵吗?想当年我生了你们兄妹三个 , 还没出月子就要下地干活 , 现在身体不照样好好的 , 也就你喜欢惯着她 。 ”
“妈 , 时代不同了 , 您不要用老思想、老眼光去看待现在的事情 。 ”
“确实是时代不同了 , 想当年我受了你奶奶多少气呀!她那样磋磨我这个儿媳妇 , 我都只能忍着 , 你爸也没像你这样站出来替我辩解半句呀?”
“妈 , 我知道你年轻时在奶奶那里受了很多委屈 , 遭了不少罪 , 那些年你确实过得很不容易 。 可是你再不容易 , 那也是爸他间接造成的 , 他在你们婆媳相处中没有起到桥梁和纽带的作用 , 那是爸的责任 。
可是你儿媳妇呢?她在婆家过得不易是你造成的 , 你是她在这个家里打交道最多的那个人 。 而我常年不在家 , 她每天都很孤独 , 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 孩子又太小 , 她一个人根本照看不过来 , 您还指使她干这干那的 , 她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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