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猴羊一家三口好吗 七九年羊和八零年猴婚姻如何( 四 )


矿带其实也不长 , 从这头到那头 , 也就百十米 , 两头收缩得窄如指缝 。 前任老板为什么掘进到这儿停了工程 , 也是因为它们再没有跟进的价值吧 。 问过贾宝庆当时的矿主已经下了这么大的本钱 , 为什么就收了家伙 , 没有采矿?老贾说 , 当时开工时 , 银价每克十多元 , 待巷道掘进到后来 , 银价掉到了三四元 , 你说还敢采吗?
当然只能放弃了 , 不放弃还能眼睁睁往火里跳?这就是矿老板的命运 , 决定命运的因素太多了 , 有些是看得见的 , 有些是看不见的 , 往往看不见的比看得见的更锋利 。
因为是九十度立采 , 需要矿石来支垫 , 暂时用不上出矿工 , 就只有我们四位爆破工 , 日夜轮着班干 。 按老板要求 , 最大保证矿石的纯度和品位 , 采掘宽度不能超过35公分 , 操作风钻的人侧着身子勉强可以工作 。 白天一茬炮 , 晚上一茬炮 , 采区空间在一天天向上、向两头扩展 。 这需要技术 , 也需要耐力 。
我和周晓民一班 , 我负责操作风钻 , 他负责帮衬 。 空采区已经上升到了十几米高度 , 下面巷道有两米宽的空间 , 采下的矿石向下向两头铺展 , 远远不够垫底 , 每一次操作 , 都需要在两帮岩石上打上横向的木撑 , 架设铁梯 。 我站在铁梯上操作机器 , 看着他在身下的渣石上抽烟 , 原本不高的个头更像个孩子 。 他一直不能成长为一位独挡一面的师傅 , 只会帮衬 , 他在帮衬这个角色上至少有十年了 。
风钻的后座力让铁梯不住颤动、弹跳 , 机器活塞的作功被消解掉了 , 进孔速度非常缓慢 , 一个两米深的孔 , 要作功一个小时 , 铁梯棱角坚硬 , 脚掌硌得生疼 , 我不得不不停地倒脚 。 狭小的空间使消音罩喷出的气流无处施放 , 工作面的能见度很差 , 为了看清标杆 , 不致使孔位走位 , 我只得把消音口朝向自已 , 巨大的噪音灌满双耳 。 一班下来 , 耳朵几乎完全失聪 , 嗡嗡嘤嘤地响 , 需要休息一夜才能缓过来 , 而头疼怎么也缓不过来 , 像一支木楔钉在了里面 。
那一天是四月十五 , 之所以记得很清 , 是因为后一天是四月十六 , 阿全的三十六岁生日 。
阿全是另一班组的主爆破手 , 是我十道电话力邀过来的 。 阿全年轻 , 手艺好 , 从来不缺活路 , 但架不住我狂轰滥炸的电话催促 , 带着徒弟从老家过来了 。 他的老家栾川县 , 那里出钼矿 , 出爆破工 。
采场的高处已经上升到了三十米 , 距离山体表面越来越近了 。 早些时候 , 爆破发生时 , 感到地面一阵阵颤抖 , 没有落尽的青冈树叶哗哗落下几片 , 现在感到的是鼓动 , 地皮仿佛变得充满了弹性 , 鼓起来 , 恢复下去 , 再鼓起来 , 再恢复下去 。 山梁的背后 , 是几根木棍和塑料布搭建的简易厕所 , 只有爆破没有发生的时间 , 大伙才敢过去 。
百多米长的巷道已被矿石推积得实实在在 , 只在一处留了一个小洞口 , 供工作需要爬着进出 , 通风不畅 , 工作面永远散不尽的炸药残烟使空气沉重 , 矿灯光柱里的灰尘 , 像游动的浮游生物 , 无处不在 。 工作时透不过气来 , 一排木撑打下来 , 梯子还没架绑好 , 人已被汗水浇透 , 浑身软得站不起来 。
按说 , 矿石应该往出运了 , 它的量早已超过了三千吨 。 但外面 , 找不到堆矿石的场地 , 没有谁家人愿意出让一片堆放的场地 。 还有一个致命的原因 , 就是银掉价了 , 掉到了五元一克 。 不光是银掉价了 , 金、铜、铁、钼都掉价了 , 凡是金属类都掉价了 。
这一天 , 阿全他们俩人上的是白班 。
后来听他的徒弟说 , 那天他们把横撑一根根打好 , 从地上到工作面 , 像楼梯的档子一样一长排 , 又在工作面上打一排平撑 , 把三架梯子用铁丝绑在横撑上 , 把风钻风管水管架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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