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大招风打一生肖,骤雨狂风打一生肖( 二 )


被放下来落在地上的一瞬问, 我整个瘫坐在地, 开始崩溃大哭, 「沈长恒, 你有道理好好同我说不行么?你让着我一点不行么?」
一面说鸣呜地抹着眼泪, 「我还是个女孩子啊……….
我难受, 在日头下陪我暴晒一午的沈长恒也好不到哪去, 满头满脸尽是汗水, 鬂发濡湿了贴在脸上, 面色已透出病态的苍白 。
虽然疲惫, 他的眼神却已经剔透清冷, 「你不是觉得读圣贤书没有用, 想学飞檐走壁, 想习武, 这点苦算得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如何发现你的小动作?」
我挂了两颗大泪珠子在脸上, 呆呆地看着他,
「为什么啊?」
「你的动静太大了 。 」沈长恒淡笑一声, 面上忽然涌现出不易察觉的疲倦, 眼中盛满了悲怆, 「你知道十几年没有睡过安稳觉是怎么样一种滋味么?微微风吹草动, 便足以一夜难眠 。 」
我略带震惊地看着他, 万万想不到他竟然是习武之身, 「你、你不是文官吗?」
沈长恒抿了一口茶, 「我的另一个身份是暗卫 。 」说完顿了顿, 又补充道, 「这重身份是见不得光的, 只有你知道, 好好揣着, 别说漏了嘴 。 」
我十分高兴, 也忘了方才的芥蒂, 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
「沈长恒, 你为什么单说与我知道呀?」我扯了扯他的衣袖, 笑颜如花,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不答, 一向不起波澜的面上微微涨红, 作势嗔道, 「怎么说也是祭酒家千金, 未出阁的女儿, 怎么满口没个忌讳?」
我不高兴地盯着他瞧 。
「女儿又如何?我喜欢谁便是喜欢, 譬如那个五皇子不入我的眼, 他便是将天下奇珍都给我也不稀罕, 但是有些人啊, 虽然天天训诫我, 我也不会记仇 。 比如你啊, 我若是不喜欢你, 早给你扔进池塘喂鱼了!』
他定了定神, 叹了口气 。 我以为他又要长篇大论地教训我, 谁知沈长恒只是静静地望着窗棂外面的海棠花, 「宝林, 我只怕你日后会后悔, 我这样的人, 不值得 。 」
「胡说!」我怒目圆瞪, 「是谁指摘你?」
说完这句话, 我也不知怎么便大着胆子在他颊边轻轻啄了一口, 「你是我甄宝林护着的人, 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绝不后悔!」
后来我无数次想, 人生若是初见就好了, 或者停在那一个春日, 停在我和他都尚且没有背负上家国仇恨的时候 。
有时我其至在怨恨, 我又不曾造孽, 我胆小的连鸡都不敢杀, 打心自问没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 为什么要我眼睁睁地瞧着一切都面目全非?
为什么, 置我全家于死地的人偏偏是沈长恒?
2
我爹被告发了 。
罪名是同朝臣勾结, 是收了贿赂, 但另一面, 那些从贪官手里刮来的银子也曾赈灾济民, 他扶持自己的党羽不假, 然而麾下却都是出身贫寒而仕途无路的才子 。
「明珠暗投、沧海遗珠, 是多可惜的事啊 。 」
爹曾这么说, 或许他觉得与其令那些怀才不遇的谋士落入贪官手中, 倒不如聚集在自己帐下 。
所以甄府被抄家灭族, 并不为他是一个奸臣, 而是为他愈来愈大的权势 。
树大招风、功高震主 。 这么简单的理儿我身在深闺都清楚, 爹怎么就糊涂了呢, 还让沈长恒来给我当私塾先生, 深入甄府, 那些私相授受的证据搜罗起来还不是易如反掌?
我也糊涂, 怎么就失了魂似的相信沈长恒呢 。
甄府被抄家的那一日春色明媚, 府上却哭声震天 。 我坐在闺房里描眉画唇, 其实, 在一刻钟之前, 管家曾经闯进来苦苦哀求, 想带我逃走, 我却只是笑, 「覆巢之下, 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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