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站冬日短散三则放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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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
刮了一下午又一夜的北风。
清晨，四周格外的静。
地上干干净净的，连楼房、台阶、屋檐看起来也是这样，好像夜间来了一次卫生大扫除。天地也显得开阔起来。
窗玻璃上，结了一层冰花。半个月亮竟还亮晶晶地挂在西边高高的蓝天上，东面的日头已升到了屋脊。
尽管你在屋内看不见外面有一丝风吹，但一来到院落，走到大街上，便会觉得有无数锋利的小刀在割你的耳朵、手、脸颊以及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
（稿于198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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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鸟儿》
冬末，灰色的麻雀站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远远望去，犹如一枚枚枯叶。
而喜鹊落在秃枝上面——我是指蓝身白腹的那种，却仿佛是一朵绽开的花儿。
晨曦，植物园的草坪铺上了一层银晃晃的霜。
阳光温暖，啄木鸟攀附树干，磕叩着脑袋，尖喙撞击树木发出一阵阵“咚咚，咚咚，咚咚咚”的声响。
（稿于2005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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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今天冬至，六点半出门，天还是黑的。
灰蒙蒙的，街灯桔黄色地亮着，少有行人。只有卖早点的在整理着炊具，有的已经开张，炸油条、卖粘粥的。
沿省府东街西行，只有省府前街的大道最亮，道路最宽。剪枝过的梧桐整齐地排列两边，象是列队的士兵。而省府大门口站岗的士兵，则是模模糊糊一片，看不甚清。
沿双忠祠街西行，这条街上的小吃摊点多起来，尤其在西公界街的交叉处。
走到双忠泉，正好是这条街的西首，相邻的一条南北街叫启明街，再往西的一条南北小巷叫西城墙根街，街的西南处，竟还保留了一段老济南的城墙。
前些年曾无数次地走过这条街，从未见过这段老城墙。原来这段城墙被一排房屋挡住了，此次拆旧房才被暴露出来。
城墙敦厚而实在，呈阶梯状延伸上去，下宽上窄，墙体里是黄土和乱石块，跺实了就是一堵坚实的城墙。
老城墙还保存了一二十米，真是幸运，不知还能否幸存下去？
【情报站冬日短散三则】西城墙根的北首，正冲着大明湖西南门，傍临护城河，现在这一段还未改造，近两年成了菜市场，许多城郊的农民和城市的下岗职工在这条街上摆起了小摊。
天还未亮，就早早地把摊位摆好了。尽管今年济南的冬至，最低气温也就零度左右，但清晨的这段时间，还是让人感到了冬天的寒意。
小贩们都穿着棉大衣或羽绒服相互寒暄着。街道胡同能有多宽啊，路两旁都摆满了摊位。
一摊主对对面卖葱的女摊户说；“那人杠塞来，把自行车停在我的摊子前，跑到对面你这儿来问，‘你这大葱卖多少钱？’”两人都笑起来。
咋一听，停车人是有些不对。
可我后来又仔细回味，那停车人停车并不是没有道理，我自己就经历过这样的事。你想，这街道胡同能有多宽，路两旁都摆满了摊位，赶集人再一多。如果一人推着自行车靠右边前行，看到对面有他想要买的东西，如果把车子推过去，就和过马路的交叉口一样。还造成了和对面来得人呛茬儿。于是那人不想这样，他或许还想顺着原来的右边路前行，所以才把车子打住，跑到对面去问价。这也很合乎情理啊，因为就是一会儿的功夫。但是他（她）没有想到却引起了被停车处的摊主不满。你又不买他的东西，却把自行车挡在他的摊位前，他就觉得这人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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