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时尚 79岁老教授终生未娶,打电话给60年前初恋:我的遗产都给你( 二 )
我毕业的时候 , 大学生还是社会上的金疙瘩 。 我进了一家很好的事业单位 , 一路走来的发展也顺风顺水 。
从儿时的贫寒到如今的富有 , 对于先生的恩情和谆谆教导 , 我一直深深的记在心里 。
我工作的城市距离先生有500多公里 。 起初 , 每年的端午节、春节 , 我会去看先生两次 。 后来条件好了 , 有了车 , 只要有时间 , 或者人生遇到困惑就开车几个小时到先生家里坐坐 , 跟老师聊聊天 。
光阴似箭 , 上大学的时候先生年富力强 , 如今已近耄耋之年 。
去年春节前夕 , 我去看望先生 , 感觉他身体状况非常不好 。 一问才知道 , 老人家刚刚确诊了肺癌晚期 。 已经无法手术 , 医生说还有3个月左右的存活期 。
听到这个消息 , 我心里如万箭穿心般难受 。 先生是我的恩师 , 同时在我的人生中他给了我父亲般的关怀 。 没想到先生将不久于人世 。
我当即向单位请了3个月长假 , 跟家里也说明了情况 。 都说百日床前无孝子 。 3个多月刚好100天 , 先生没有子女 , 就让我在先生身边尽尽孝吧 。
这个春节是我和先生一起过的 。 先生说:几十年了 , 我都是一个人过年 , 今年好啊 , 终于有人陪我过春节喽 。
年三十 , 我张罗了一桌丰丰盛盛的年夜饭 。 开了一瓶好酒 , 给老爷子也满了一杯 。
晚上 , 先生显得容光焕发 , 拉着我的手表示:自己虽然一辈子无儿无女 , 但培养的学生桃李满天下 , 在专业上也小有成就 , 可以说此生无憾了 , 唯一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 。
我说:先生有什么愿望您跟我说吧 , 只要我能做到的 , 学生义不容辞 。
先生叹了口气 , 讲述了一段60年前的尘封往事 。
那一年先生19岁 , 和同村一位名叫阿芸的姑娘相爱 。
先生说那个年代的感情很简单 , 就像歌里唱的:九九那个艳阳天 , 十八岁的哥哥站在河边 , 东风吹得风车儿转 , 蚕豆花儿香啊麦苗儿鲜 。
先生拿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 阿芸既高兴又担心 。 她问先生:阿哥 , 人家说上了大学的都在城里找女学生结婚了 , 忘了家里的阿妹 , 你会不会这样啊?
先生:学成回来一定娶你 , 这辈子非你不娶 。
阿芸:我非你不嫁 。
先生一走就是4年 。 阿芸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等到他大学毕业 , 可是先生又被组织公派到苏联留学 。
先生出国后不久 , 母亲就患上了偏瘫 , 卧病在床无人照料 。 阿芸每天到先生家给他母亲洗衣做饭 , 端屎端尿 , 最后养老送终 。
阿芸还没过门就去伺候未来的婆婆 , 村里人难免议论纷纷 。 她的爹娘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 , 而且22岁的阿芸在当时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背 , 爹娘硬是把她嫁给了同村一个农民 。
那时候信息闭塞 , 身在异国他乡的先生对家里的事情毫不知情 。 学成归来后回家省亲 , 家里空空荡荡 , 房上的茅草长了老高 。 询问堂哥 , 才知道这几年发生的一切 。
先生带的钱本来是准备孝敬母亲的 , 结果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 为了感谢阿芸对母亲的照料 , 先生托堂哥家嫂子把钱给阿芸 。
阿芸没有要这笔钱 , 还说自己没能等到阿哥回来 , 很对不起 。 嫂子回来以后对先生讲:阿芸的丈夫是个醋坛子 , 总怀疑她跟别的男人有关系 , 动不动就打老婆 。 果然 , 先生这次回来 , 阿芸丈夫又疑心她和先生旧情复燃 , 把阿芸打得哭爹喊娘遍体鳞伤 。
先生悲愤交加 , 含恨离开了家乡 , 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 一方面是家里没了亲人 , 不想回到伤心之地 。 另一方面是不愿因为自己造成阿芸家庭不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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