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抓石象鼻子 本书最新章节.1-3章:一场大雷雨就要到来了( 二 )


这对老夫妇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父亲恨不得用瘦瘦的手去摸赤脚床单,小声问道:“那他们教谁?”
“谁?谁!还有谁!三颗星!”高嘉林又躺到床上,扯了扯被子的一角,捂住了头 。
老两口顿时傻眼了,窑洞里一片死寂 。
这时候,听到外面的雨滴已经匆匆敲打着地面,风雨声逐渐增大,越来越猛烈 。窗纸不时被闪电照亮,狂暴的雷声接连咆哮 。外面的整个世界似乎都陷入了混乱 。高嘉麟还蒙着头,父亲鼻尖上的那滴鼻涕在颤抖,似乎要掉下来了,老爷子连擦都懒得擦;那只粗糙的手再也无法抚摸他下巴上的白色捏痕 。他失去了胡子,转身揉着赤脚 。他的母亲在炕栏杆上弓着身子,用围裙擦了擦眼睛 。窑内一片寂静,只有锅台后面那只老黄猫的咕噜声 。
外面暴风雨的喧嚣愈演愈烈 。风雨声中,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这是一股山洪从河中喷涌而下 。
整整一刻钟,这灯火摇晃的土窑洞失去了生机,三人陷入了不适和痛苦之中 。
这对家庭来说显然是沉重的打击 。对高嘉麟来说,高中毕业后没有上大学,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创伤 。得益于这三年的教学,他不需要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也有时间继续深造,钻研自己喜欢的文科 。他最近在地方报纸上发表了两三首诗歌和散文,都是这段时期努力的结果 。既然这一切都结束了,他将不得不像父亲一样开始自己的农业生涯 。他虽然没有认真地在土地上干过活,但他是农民的儿子,他知道在这片荒山上当农民意味着什么,农民,他知道他们所有的艰辛!他虽然从来没有鄙视过任何一个农民,但他自己却从来没有做好做农民的心理准备!不用躲,他在十几个地方苦读,就是为了不像他父亲那样一辈子做这片土地的主人(或者说是奴隶) 。虽然这几年一直是私教,但这个职业对他来说还是充满希望的 。几年后,通过考试,他可能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国家教师 。在那之前,他会更加努力,尝试做他认为更好的工作 。但现在,他的幻想和希望已经彻底破灭 。此刻,他正躺在这里,被子下的脸痛苦的抽搐着,一只手狠狠的扯着他的头发 。
对于高玉德夫妇来说,今晚的不幸消息就像是有人在他们的头上打了一记耳光 。首先梦见抓石象鼻子,他们为自己的独生子感到难过:他从小就被宠着,从来没有受过苦,而且还这么娇嫩,以后怎么能忍受漫长而辛苦的劳动!再加上嘉林这几年一直在教书,挣着全职劳动点数,一家三口的日子也没有那么紧张 。如果儿子不教书,不习惯匆匆忙忙的工作,他们以后肯定很难过 。两人都老了,不像往年了 。他们只靠四手在地里挖土,还可以供儿子上学“求名” 。想到所有这些可怕的后果,他们感到不舒服和恐慌 。加林的母亲无声地抽泣着;他爸爸没有哭,但他看起来比哭还糟糕 。老者在赤脚牌上摸了半天,开始自言自语地哭了起来:“茗楼,你太好了!你可以过分了!你也不过分!你当秘书太不合理了!”大队 。你怎么敢做!我在嘉林教了三年,你今年才高中毕业三星!你还好意思给我装娃娃?你别管,连你的脸?明楼!你这是上天了!老天总有一天会睁开眼睛的!可怜可怜我这可怜的孩子!啊嘿嘿嘿嘿……” 高玉德老人终于忍不住哭了,两行浑浊旧泪流淌 满是皱纹的脸滴落到下巴上的白胡子中间
高嘉林听到父母的哭声,从被褥上跳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凶恶 。他冲着父母喊道:“哭什么!高明楼小子,我舍命和他斗!”说完,他就从炕上跳了下来 。这一次,高玉德慌了 。他也光着脚从炕上跳下来,迅速抓住了儿子光着的胳膊 。与此同时,他的妈妈抬起小脚,背靠在门板上走来走去 。这对老夫妇把他们赤裸上身的儿子挡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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