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吃山空打一生肖,真正老板命的五大生肖( 二 )


周大勇进场时 , 填埋场试运行仅一年 。 之前的垃圾填埋场在官道沟 , 一条大沟填到了边沿 , 盖上土 , 种上树 。 乍一看 , 你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垃圾填埋场 。 仔细看 , 树都生病了 , 是地下垃圾发酵产生的热量造成的 。 下一场雨 , 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扑面而来 , 草长了 , 牛羊都舍不得啃 。 当时技术和资金有限 。
入园第一天 , 周大勇就被眼前的巨大景象惊呆了:300米长 , 100米宽 。 至于深度 , 站在坝顶的人比在下面工作的人矮一半 。 铲车、挖掘机、工程车都是当时很难见到的大型设备 。 按照规划设计 , 县城的垃圾可以在这里填30年 。
周大勇看过数据 , 县城每天产生20吨垃圾 。 也就是说 , 我差不多可以在这里工作到退休 。 当汽车倒下时 , 就像下了一场毛毛雨 。 至于农村 , 那时候还没有农村垃圾的概念 。
大勇周自然是一线工人 , 就是每天拿个铁耙子 , 把下脚料收集在一起 , 方便撒上消毒液掩埋 。 这个工作 , 没什么技术含量 , 也不用考试 , 谁都能做 。 但这几年竞争相当激烈 , 很多陪读家长都不愿意坐吃山空 , 找门路 , 搞关系 , 分一杯羹 。 周大勇一直想坐在办公室里 。 看到这里 , 知道有一线工作不容易 。 慢慢来 。
他仍然记得第一次轮班 。 那是六月中旬 。 这一年比任何一年都热 , 丹江在远处静静地流淌 。 收割下来的金黄色麦茬被冉冉升起的玉米覆盖 , 玉米林包围了半个小镇 , 一直延伸到垃圾填埋场的对面 。 那是一个庄河如海的季节 。
县城还没有垃圾压缩设备 , 运到这里的垃圾比较松散 , 也没有大吨位的运输车 。 一辆车三吨两吨 , 从高处倾倒 。 纸 , 塑料袋 , 卫生巾 , 在巨大的缝隙里借助风 , 飞遍全世界 , 久久不肯落下 。 粪便、剩菜和腐烂树叶的味道让人无法忍受 。 苍蝇像雨星一样在飞 。
没有遮阳帽 ,
也没有口罩 , 周大勇与另外两个伙计在垃圾中间穿梭、奔追 , 奋力把它们归拢 。 铲车吼叫着 , 铲起一铲又一铲细土 , 把它们埋压……
对于填埋工来说 , 时间并不如行云流水 , 它们大部分是停止的 。 疯长的 , 只有下巴上的胡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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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 , M县垃圾填埋场新增了五台设备:30型铲车一台、中型挖掘机一台和三台中型运输车 。 这也是不得已之举 , 这时候 , 县城每天的垃圾量达到了五十吨 。 直观的感受是 , 一天下来 , 场子不是薄薄一层 , 已经是厚达盈尺了 , 铺展开的长、宽更非昔日可比 。 以这样的速度计算 , 要不了十年 , 填埋场就要爆满 。 好在 , 小县城没有工厂 , 没有化工企业 , 垃圾相对单纯 。
周大勇经常读到内部资料 , 哪里填埋工中毒了 , 哪里空气和水源被严重污染了 。 新型垃圾的不断增量、成分的不断复杂化 , 也对填埋这个行业提出了巨大考验 。
这时候 , 县城增设了三个垃圾压缩处理站 , 大量的生活垃圾经过压缩处理 , 待到填埋场 , 处理起来就容易得多 。 因为填埋场工作强度小了 , 工序也少了 , 自然有一些人被调配到了压缩站 。 周大勇留在了场里 , 搭档小黄就被分到了城西的垃圾压缩站 。
小黄其实也四十岁出头了 , 小 , 指的是个头 , 从小不长个儿 , 被人“小黄小黄”地叫 , 该叫“老黄”年纪了 , 还是被叫“小黄” 。
小黄的儿子在县城中学读高三 , 他们老家在乡下北山 , 就是县城北面的大山里 。 那地方没土地 , 山上也不怎么长树 , 穷 。 穷得没有办法 , 小黄就到河里筛沙子卖 。
乡下交通不便 , 也没有多少人盖楼 , 沙子卖不上价 , 小黄就买了辆二手的三轮车 , 往县城里拉 。 这些年县城也没啥产业 , 就是盖楼的多 。 盖楼利润大 , 没啥技术含量 , 只要能弄到地皮 , 傻子也能挣到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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